海豹

我的四周是雾,我的作品是岛

柏拉图式

还会有凉介或者启介视角的但是我懒

刀!!!!!刀!!!慎!!!!
就是个很想写的梗,就不要追究细节了【】
不想开长篇就这样吧
Ooc大概有,注意一下兄弟都有,倾向哥哥注意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阳光很好,路边的冬青绿的有点扎眼睛。
那是藤原拓海被送到医院的日子。
剧烈的头痛来袭的时候,拓海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满脑袋都是前面人充满压迫性的跑法和难以突破的内侧。难得在本土比赛,他不想输。他知道树和池谷前辈会来看他的比赛。可是大脑却不听使唤,仿佛因为什么紧急的事情操纵着他的身体踩向刹车。所以直到车子停下来,直到他在剧烈的头痛中陷入昏睡,都没有放开紧紧的握着的方向盘。想赢,从来没有这么想赢过。可是好像没有时间了。

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色的房顶,和身边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正和自家老爹说着什么。抬头向上看,他看到一双眼睛,双眼皮的弧线是他喜欢的形状。
“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
“不舒服吗?”是沉稳关切的声音。
拓海摇摇头。他感觉脑子里还残留着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窗外是有些吵的蝉鸣。
“比赛,是输了吧。对不起,老爹。”他看着老爹拿出烟,在滤嘴的地方搓了搓又放了回去。他感觉老爹的手在自己头顶顿了顿,最终还是揉了揉。是关心,也是担心。但绝没有埋怨。
“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回去看店,你。。。晚点回来吃饭吧,今天,就不用送豆腐了。”
拓海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从前他觉得,老爹那样的人放弃让自己送豆腐并且不放水杯的话大概不是世界末日就是自己的绝症了。而今天,他当真不用再去送豆腐了。
“医生桑,我。。。”他顿了顿。
他想知道的有很多,可是又有点问不出口,话在嘴里来来回回转了三次,抬头就看到那人抱着病例板,认真的等自己把话问出口。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高桥凉介。”字正腔圆。
“我,想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吗?”既然心下了然,问出口的时候就也是坦坦荡荡。

其实拓海听不太懂那些复杂的病名和原理,他只是觉得,这个叫高桥凉介的人说话很好听,所以没有打断他,就那样听着,把脑袋放空。他不想知道所谓的答案,也不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觉得这些问题都无关紧要,或者说,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明白,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又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睛。
他直觉的很喜欢面前这个人。就是第一面所能拥有的最大的好感。眼睛,声音,说话的语气,拿笔的姿势,都是他喜欢的那一种。在边对视边发呆了一分钟之后,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问了个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
”那高桥医生。。。。“
”叫我凉介就好,我家有个弟弟,我不太习惯别人叫我姓氏。”这句是撒谎的。它只是觉得面前的男孩不知为何有些拘谨,想让他放轻松些,也想让他刚刚知道自己情况的焦虑缓和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拓海这个时候并没有觉得很焦虑。也不是接受命运。可能和性格有关。事情发生了,就试着接受,自怨自艾之类的情绪,说实话,拓海不太明白。
“那,凉介桑,我还能开车吗”可能是看到他惊讶的眼神又连忙补充“不。。不是说要回到赛场,只是替家里做生意送送货,又是人少的地段。。。”他抬头看着凉介。“可以吗?不握着方向盘总觉得,不踏实。”
“那。。。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他看到对方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那我还能来找你聊聊天吗?”突然之间的想法回过神来已经脱口而出了。“啊。。我是说方便的时候。。。”
“可以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医生,可以随时来找我聊聊。”

那之后拓海确实常常回去找他,做做基础检查,询问下近况,但更多的,还是闲聊。
内容一开始是关于拓海的病,后来是关于赛车。他发现凉介懂得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很专业,引擎的种类,赛车的控制等等都能聊得来,甚至可以讨论本田新出的车贴是不是很丑。拓海了解到凉介喜欢转子车。
“可那不是很久以前的车型了吗?”
“啊是啊,我还在玩车的那个时候还在上大学,也是有些年了。”、
“不过也是呢,还是老车开着顺手,我以前的车是ae86。”
“黑白相间的,上面贴着家里店的名字,很久了,可是开起来真的很舒服。。。”
说到喜欢的东西有点滔滔不绝。他看着凉介笑着看着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刚想道歉,就看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没有加糖。
“要见见我弟弟吗,他也喜欢车子,也和你一样,比起理论,更喜欢开起来的感觉。”

高桥启介,高桥凉介的弟弟。
染着黄色的头发,笑起来大大咧咧的,不笑的时候又有点酷酷的,如果不是在病房里见到他,他觉得他大概和自己认识的隔壁马自达车队的小哥没什么两样。
病床上摊满了最新的汽车杂志。拓海一瞥看到了两周之前拍的封面,有些脸红。
“我给你讲!将来这个封面绝对会换成我!”有点任性又乐观的发言。
听凉介说,是需要更换心脏的程度。
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怕,摆在人们面前不允许任何人去挑战它的真实性。
“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他第一次觉得凉介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顿了顿。
“实在找不到的话。。。我想。。我想救我弟弟。”
“得了吧”拓海难得的被逗笑了。“你认为你弟弟会同意吗?”
“可是。。。。”拓海觉得很新鲜。他从凉介的眼里看到慌张。
平时没事的时候拓海喜欢坐在一旁看凉介给患者看病。他总是镇静,得体的给慌张不知所措的患者以最大的安慰。这个人却在自己弟弟面临死亡的时候,漏出一丝丝平日绝对不会有的慌张和,一种无法形容的决绝。
拓海忘记了到底是在哪本杂志里看到的了,说爱情是值得献上心脏的存在。
那大概是因为上课太无聊才翻看的树带来的恋爱杂志。可他当时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
因为他觉得没有谁对谁是应该的。
如果说茂木夏树告诉了他爱情是残酷的,那他觉得在遇到凉介之后的自己仿佛疯了。
凉介的存在仿佛唤醒了他正在忘记的东西。甚至是撒娇。
拓海已经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了,而跟着爸爸在让他明白了生活的不易之后更多的是在心里决定了,不要给父亲添任何麻烦。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任性应该是怎样的。
而在赖着凉介往他的咖啡里加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记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赖着妈妈给自己买糖的时候的感觉。人类称之为“任性”的感情。像是有一颗存放在胸口的柠檬,因为什么原因被挤压出了汁水,蔓的整个心头酸酸的。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喜欢凉介的。其实他也搞不明白是不是喜欢。但就像离不开方向盘一样,他觉得,凉介也是一个不可以不在的存在。就像下坡赛的刹车,四冲程发动机的火花塞,家门口的ae86。
“您好,请问器官捐献的同意书要在哪里签字?”

拓海喜欢凌晨的秋名山。那是从初中开始跑起的一条路。即使后来跑过几百上千条赛道,都无法忘记的存在。那是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以前的他总是为了多睡一会而飞快的下山回家。所以在他的记忆里,秋名山的路总是黑漆漆的。他今天忽然就很想看日出。
他恍惚记得昨天凉介和他说自己有好转的倾向。可是他的语气还是很凝重。他猜到是为什么,因为这几天启介都没有打电话叫自己带杂志给他。他想启介可能等不了了。
他和老爹非常郑重的道别。老爹可能猜到了什么,把手里的水杯放了回去。
“尽情的跑吧,今天不需要水杯。”
秋名山有个非常著名的五连发夹弯。拓海喜欢在那里用排水沟的跑法。转弯的时候,他看到路边的镜子上凉凉的的一片。就像笑起来的凉介眼眸里的光。
秋名山的日出很美。
“用fd过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后轮打滑和踩刹车的时机啊!那样才能做出漂亮的漂移!要离护栏很近很近才算帅气!”启介曾经这样和他说。

拓海的心脏被送进来的时候,签字的是凉介。
启介接受手术的时候他在休息室泡了咖啡。加了很多很多的砂糖,一饮而尽。

献上心脏的喜欢是怎样的喜欢?
凉介开着fc在秋名山的山路上找着答案。
他想知道,坦然面对死亡的拓海在最后想的是什么。
他把fc停在还没来得及修复的护栏边,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像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什么。

“a组第一名,高桥启介,12分31秒。”
有些问题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在赛道转弯的地方要漂亮的漂移的话将车子的后轮使入赛道外的土地或者是草地上面,使之在瞬间丧失原有的抓地力,以获得更大的角度。”
阳光泻了下来,赛道边的草丛是生机勃勃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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